西部在线放牧心灵 → 存在,也是一种表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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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2/27 21:11:34
    曾经有一段时间,我执著地迷恋城市:可以随意翻阅的书店,轻松查阅资料的网吧,华灯绽放时亮丽的身影,还有滚滚人流中的陌生与新奇。我认为,生活应该有幻想,或者激情。于是,每个周末,我都会徘徊在那个小小的但有着城市雏形的县城,看书,在大街上闲走,留意一些新鲜的见闻,目的只有一个,远离自己所处的单调与宁静。我在一个离县城有25公里的乡村学校工作,学校院墙外是田野,学校里的学生全部来自乡村,和我少年时候一模一样。我在10公里外的老家还有一块地,农忙时需要认真地锄草、打药。我已经习惯于这种纯乡村的生活方式,但我更渴望繁华,城市缤纷多彩的繁华。
    因为那段时间,我的写作暂时搁浅了,对乡村题材,我已经无法自如地表达。我偏执地认为,远离乡村才会有收获。乡村是一个圆圈,囿我于其中——当然,我不是圆心。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熟悉的生活往往给人另外一面:我在县城流连忘返时,看到许多疲惫但满面笑容的小商贩,收入微薄却灿烂如花的店员,还有许多如我一样黑脸、朴实的乡村男人携妻带子在批发店里讨价还价。他们,没有憔悴。骑着自行车回来,看到田野里的人舒展劳累的身体时投来的目光,我想,在他们眼里,我也该是风景,不华丽,但真实。
    所以,我尝试坐下来与孩子们对话,发现了我不知道的农民工父母的故事。我仔细侍弄田地,一丝不苟,发现自然远比文学作品美丽。上课时,我发现孩子们很纯真,不带一丝纤尘和忧愁。周围的一切,其实都有它存在的美。行走时,不为了记忆;生活时,不仅仅是思考。真实存在着,就是一种文字,这是我的发现,乡村仍然可爱,田野依然美丽。于是,我有了一些朴实的文字见诸《读者》(原创版)。虽然每一次,都有些不安,唯恐不美丽,但很快又忘记。我执著地安慰自己,存在也是一种表达;经历,更是一笔财富;思考,让文字充满智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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