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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8/31 11:38:58
如果你再追问多一句 哪怕半句 我也会微笑地告诉你 因为我喜欢你 和苏朗天还是陌生人的日子,用四个字形容:淡然无味。和苏朗天当了朋友以后,也能用四个字形容:没心没肺。再到后来,喜欢上苏朗天的时候,却只能用两个字形容:茫然。 wow power leveling, 苏朗天是个很受欢迎的帅哥,身边总有很多很多女生。一开始,我只是皱皱眉头,绕开他们往前走。后来,苏朗天坐到了我后面的后面,我的心思也总往后飘,想看看这个帅哥到底有多帅。 总算有一天,一个纸团砸中我的头,我愤愤地转身,却看见苏朗天阳光的微笑,用夸张的口型告诉我:打开。我点点头,把纸团捡起来,打开。 伊恩希,做个朋友吧。我看着纸条上清秀的字出了神。直到下课,苏朗天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头,喂,没写错你的名字吧?我摇摇头。苏朗天捏了捏我的脸,那我当你答应了哦~!那个时候,全然没想过长得这么好看、温柔的男生,性格居然和外表成反比。既爽朗又爱笑,既开朗又大方,完全一个阳光少年! 于是就天天和他粘在一块,一起做作业,一起吃饭,一起……很多的绯闻如雨后春笋一般漫出来,可我们依旧我行我素。 “喂,伊恩希,来帮我抄一下这个。”“啊?很多的诶~!”“哎呀,帮一下啦~!”“那,有什么报酬……?”“……伊恩希~!少来这套!!快抄~!”“……说一下而已嘛。”“快点啦,别在那里鸡婆。” 无奈。 “朗天,老师认出来怎么办……?”我担心地指指作业本。“没事。”朗天神秘地眨眨眼。随后看见朗天满脸病态地进了办公室,出来的时候,换了一副想吐的表情。 “怎么了?”我拦住他。朗天很夸张地比划着:“那个老妖婆,发骚死了,还用眼睛电我,看得我快吐了……”“美男计……?”我脱口而出。朗天白了我一眼:“没办法了啊。” wow gold, 天啊! 老师吃他豆腐?!我一下冲动,想跑进办公室把老妖婆大骂一顿。 “你疯啦?!”朗天拉住我。“她吃你豆腐耶~!”我委屈。朗天扑哧一下笑了:“干嘛这么紧张我?”我脸一红,随口编了一句:“谁叫我们是好朋友。”心里却希望他往下问。 但,他只是“哦”了一声,进了课室。 如果你再多追问一句,哪怕半句, 因为我喜欢你。 然而事实上,他没有问,我也没有机会说。 午休的时候,朗天偷偷坐到了我后面,和我传纸条。 朗天,你有喜欢的人么? 有哦! 是我们学校的么? 嗯,还在我们呢。 是谁? 不告诉你。 说啦! World of warcraft gold, 下课再算吧。 呃……大不了,我叫你一声“帅哥”啦…… 好啊!不过我要用耳朵听见你说。 呃……糊弄不了你…… 哈哈!我就知道。 然后,午休结束,我极不情愿地叫了声:“帅哥。”朗天才凑过来在我耳边说:“骗你呢,丫头。”我顿时就火了,大叫:“苏朗天!你骗我!”苏朗天耸耸肩:“我又没答应你什么。” 我一气之下跑出教室,躲进厕所大哭。苏朗天呵,我喜欢你呵,喜欢你。这句话一直藏在我心里,没敢说出来。 从厕所里出来,我的眼睛又红又肿。苏朗天惊讶地说:“恩希,你哭啦!?”“废话!”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。“我喜欢谁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?”苏朗天轻轻转身。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:“呆瓜!迟钝死了!”是啊,迟钝。迟钝到我喜欢他都不知道。以为表白的机会来了,只要他再问多一句,我就会说出来。 world of warcraft gold, 可是,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句“哦”就走了。我恨得牙痒痒。 如果,你再追问多一句,哪怕半句,我也会微笑地告诉你,因为我喜欢你。 朗天恋爱了,和班上的班花。我也拍拖了,和一个追了我很久的男生。 故事至此应该已经结束了,但后续的部分仍然出现了。 World of warcraft Power Leveling, “恩希,如果在我们各自恋爱之前,我跟你说我喜欢你,你说我们会不会在一起?”“呆瓜,你明知故问答案,干嘛还来问我?”“如果,我再多追问几句,你会不会猜出我喜欢你?”“呆瓜,假设这么多也没有用了,因为我们已经不可能了。” 有时候,错过真的很简单。 亲爱的朗天,如果,那时候,你再追问多一句,哪怕半句,我也会微笑地告诉你,因为我喜欢你。
2009/11/6 16:14:04
在我的感觉里,奶奶是一部极富传奇的大书。这部传奇不仅在于她的非凡经历,而且在于她的生命历程对我成长的影响。  奶奶是在雪花飘飘的季节来到这个世上,又在雪花飘飘的静谧里安详地长睡而去。奶奶一生对雪如痴如醉,常常让我在观她时亦如痴如醉。奶奶临去前的那个冬天,下了一场几十年不遇的大雪。雪是从头天傍晚时开始落下的,望着鹅毛雪片,奶奶用一种我从未听见过的娇柔的声音轻轻地自语:明早可以睡个懒觉了。我相信这话不是对我们说的,而是说给那个已随岁月远去的人。第二天早上醒来层里不见奶奶,开门后,见一行脚印孤零零地伸向雪野,在脚印的那一端,包着红头巾的奶奶,化作一个小红点,无声无息地伫立着。家里人都没去惊动她,甚至连她踏过的雪地也不去打扰,任软茸茸的一串小小脚窝,几分优美,几分凄婉地搁在那里。 world of warcraft power leveling   奶奶年轻时的照片在过去流亡生涯中全部遗失。但是,下雪的那个早上,我又一次让自己肯定了奶奶少女时代那超凡脱俗的美丽。我曾不止一次想象着美丽的奶奶冲出闺阁的小楼,穿着白色裙裾,不顾曾祖父、曾祖母的反对,翩翩迈进女子师范学校时的风姿。我曾白去流水似的想象,奶奶与英俊潇洒的军官爷爷相遇相亲相爱,并结为连理的浪漫情怀,我甚至大胆地假设,奶奶与爷爷一定是在雪地里相识的,在我想到这一点时,我清楚地感觉到那两道目光碰撞的那一瞬间的震颤。我难以想象的是,在爷爷早逝不久,奶奶坚强地满怀悲怆生下遗腹子——我父亲时的景况。  失去了爷爷的奶奶,从此住在一幢大房子里,靠她丰厚的嫁妆和国民党军官爷爷留下的遗产,潜心培育着父亲,直到解放后,奶奶的房产被政府没收,她搬进平民区,从此便过起俭朴的日子。  光景不长,这种自食其力的平淡日子便被打破了,随着一场又一场政治斗争及运动的频频席卷,奶奶和父亲开始了流浪生涯。具有双重坏出身的父亲,这时理所当然地成了挨批挨斗挨整的改造对象。 maple story mesos,   父亲遭批判,奶奶便每天跟着他走街串巷陪斗。看儿子在台上被人鞭打侮骂,奶奶便用针刺着自己的大腿,仿佛这样便可将父亲身上的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。父亲在很长时间内不知道,当他得知这事以后,曾跪在奶奶的面前将他这一生的眼泪都哭干了,直到奶奶死,他也没有落过一颗泪。父亲像老鼠被猫玩够了,那些人便将奶奶和父亲下放到北方一个偏僻的乡村,住在一间茅草棚里相依为命。  在这个叫高岭的小村里,于深闺书香中长大的奶奶开始学着做各种农活:养鸡、种地、挖野菜,过着往往只有在米饭中夹着野菜、番薯、豆类等,才得一饱的日子。  奇怪的是,在那群山起伏、鸡犬相闻的宁静中,奶奶比以前更加丰润美丽起来,岁月的风霜一点也没有摧去她那美丽的气韵与高贵的风范。  甚至奶奶养的鸡也比别人养的鸡下蛋勤,奶奶种的白菜萝卜个头也比别人家的大。  奶奶的这份美丽,很快使得自己必须带着父亲第二次踏上流浪生涯。  奶奶并不惧怕强人。村里的支部书记曾数次将父亲安排去看地瓜或修水利,然后便在一个深夜来到奶奶的茅草屋里坐下来。一开始是以将奶奶安排到村里的仓库去住为利诱,随着便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对付弱妇子惯用的强暴。奶奶用她那只纤细的手抽了他一个耳光,再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:滚!那种气质的力量,使得他再也不敢上门。 wow gold,   让奶奶重新流浪的是另一个人。我曾想这人一定酷似爷爷。他是一个右派,他的茅棚离奶奶的茅棚只有半里路,每当夜深人静时,奶奶就能听见他用俄语唱《伏尔加船夫曲》和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》。村里人说,他过去是从不唱歌的,是奶奶来了以后,他才开始唱的。  也是一个雪夜,奶奶终于忍不住也唱了起来,接着就开门走到屋外。天亮以后,从两处茅棚里牵出来的脚印清晰地铺在地上,两道脚印在相距几米就要相遇时突然终止了。第二天一整天,奶奶都用手紧攥着那只红头巾。梦里潇湘 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,周围的老人几乎都是不识字的,唯有奶奶是个例外。奶奶不仅识字而且还挺有学问。上小学时,有一阵我怎么也分不清鲜和艳字,总是将它们搞混了,用鲜作艳,用艳作鲜。为这事奶奶揪着我的小耳朵说过几次,可我仍然转眼就忘了。  那一回,当我又写错了以后,奶奶真的生气了,罚我将每个字写500遍。我哭哭啼啼的半夜才写完。一直没作声的奶奶,这时将我拉到怀里,一边给我洗脸,一边对我说:“饿了吗,想吃什么?”我说:“不想吃!”奶奶说:“那就喝点汤。”奶奶说着就端一碗汤,我尝了一口,味道真是好极了。我问奶奶这是什么汤,奶奶让我猜。我猜了半天没猜着。奶奶这才告诉我,说这是用鱼肉和羊肉混合后做的汤。  奶奶说,鲜吗?我说,真鲜。奶奶说,你再想想它为什么鲜,因为它是用鱼和羊做的!奶奶这解释真是妙极了,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写错鲜艳二字。 world of warcraft power leveling,   用现在的话来说,奶奶具有大专学历。奶奶小时候,上过小学,读了几年家里就不让她读了。后来,奶奶偶尔碰上了将要成为我爷爷的那个人,他极力劝奶奶随他到河北去读保定女子师范。奶奶同家里说时,遭到一致反对,太爷爷太奶奶说女孩子读点书识点字就行,关键是要将针线活学好。奶奶不和他们吵,自己把自己关进房,拿了一块布一门心思地绣起花来。  奶奶绣的是黛玉葬花,她在房里一坐就是三天三夜,不吃饭不喝水也不睡觉,甚至也不流眼泪,见人来劝时她反而先笑,笑得劝的人反倒落起泪来。饿了三天的奶奶,越发楚楚动人,谁见了没有不生怜的,最后太爷爷没办法只好发话任奶奶去,并说看她读那么多书日后有什么用处。奶奶毕其一生,只爱读一本《红楼梦》,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读了几百几十遍,奶奶不爱贾母,也不爱王熙凤,唯独对林黛玉特别钟爱。她常常对我和妹妹说,年轻时,她将林黛玉当做自己的姐姐和妹妹,生了父亲以后,她慢慢又将林黛玉当作自己的女儿,现在她又将林黛玉当做自己孙姑娘。  奶奶称赞女孩子时,从来只用一句话,说你长得真像林黛玉,由于奶奶特别的气韵,她在女孩子心中显得很了不起,她们也跟着奶奶说,你是个薛宝钗。外面的人不知道,这是一句贬人的话。  读《红楼梦》时,每逢到了黛玉葬花那一章,奶奶总是哭成个泪人儿,而一旦到了黛玉魂断潇湘时,奶奶便哭得死去活来,常常两天不思茶饭,只知道长吁短叹。所以,一家人里谁都怕那个第九十八回,一旦奶奶拿起《红楼梦》以后,不管是谁外出,一到家总要先打听还差几回到九十八回。 world of warcraft gold,   从我记事时起,奶奶这样的“死”,每年都有两三回。只要奶奶一翻开九十八回,再晴的天气,我们家也是一片忧郁的愁去。  父亲很小时,周围的人就问奶奶将来给他找个什么样的媳妇,奶奶说,不管怎么样,我决不当贾母。  父亲长到20岁时,便开始领女孩子上门来请奶奶认定。奶奶看过之后,总是说,这是个王熙凤,或者说是薛宝钗。父亲知道奶奶要的是林黛玉。他又找了一个女孩领回来。这之前,他请别人评价过,大家都说这是一个活生生的林黛玉。谁知奶奶见了以后,却说她不是林黛玉,而是秦可卿。  直到有一天父亲将母亲领进家门,那时母亲刚刚从大病中恢复过来,脸上的嫩红还可以看出那痛苦的痕迹,母亲穿着一身素色衣裤,纤纤弱弱的一副样子一出现在屋里,奶奶的眼睛便忽地一亮,禁不住地走上来,拉着母亲的手,也不知是悲是喜,眼窝竟真的潮湿起来。  不过,奶奶当时并没有称她什么,只是说了一句:这一生只要我在,就决不会再让你吃苦了。  母亲后来对我们说,当年奶奶讲的那话,她一直认为实该是对林黛玉讲的。  天下的真女孩只有黛玉一人,这是奶奶毕其一生而得出的结论。 aion gold, 玉洁冰清  一个人的一生倘若能真正做到淡泊名利、清心处世,实在是不容易。然而,奶奶却用其一生的品行实现了这一点。  出身富贵却历经盛衰无常的奶奶,对人生得失领悟成定数。她曾说《红楼梦》只有两个人不是俗人,那就是宝玉、黛玉,其他的人多为铜臭所惑。  奶奶的嫁妆里被她视为最珍贵的是十几幅清代字画和一些古瓷器。爷爷死后,因房子被没收,这些心爱之物也在辗转迁徙之中一点一点地流失了,最后保存下来的只有四五幅字画和两个青瓷花瓶。然而,在那“横扫一切”的年代里,面对抄家的威胁,奶奶一气之下将几幅价值很高的字画埋进屋外的荒地里,并用石块垒了一座无言的墓碑。那时,满面泪水的奶奶面对父亲惊疑的目光说,我宁肯自己亲手毁掉这些珍宝,也不让那些人玷污了它。而这些事情,奶奶在后来的岁月里只字未提,哪怕是那些文物贩子当着奶奶的面说某某的画值多少万元时,她仍是那样似乎一切都不曾有过的沉默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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